尼罗河孕育了不同的文明,埃塞俄比亚处于文明的交汇地带,基督教(东正教)和伊斯兰教相得益彰。除此之外,生活在埃塞尼罗河沿岸的少数族群,奉行本民族的宗教和社会规范,呈现出丰富多彩的社会画卷。
青尼罗河由此奔流
塔纳湖中有大小37个岛屿,其中9个岛上有人居住。岛上的教堂极具埃塞东正教特色,有些岛屿不让女人登岸。据说,湖西小岛的一个教堂内,曾经保存了摩西从上帝那里领受的刻有“十戒”的石板,岛上的教士们至今还保存着圣经旧约时代盛行的一些物件,比如用来盛放羊血的石台。另外一个岛上,保存着数具棺材,里面装着不同历史时期几位皇帝的尸骨。
这里有一种用纸草编织起来的小船,渔夫们都划着这种船去捕鱼。我们坐在快艇里被湍急的湖水荡得前仰后翻,而渔夫们却乘着小船娴熟地撒网收网,着实令人佩服。
由于小阿巴伊河人际罕至,我们只能去探访塔纳湖的出口,也就是人们通常所指的青尼罗河的源头。青尼罗河是外地人对她的称呼,当地人更喜欢叫她阿巴伊河。湖水涌出之处,汹涌澎湃,而随着河面的变宽,水流也逐渐趋于平缓,蜿蜒流向远方。
到了距离巴哈达尔大约30公里处,河流纵身奔向峡谷,形成三四十米高、数百米宽的瀑布,气势磅礴,蔚为壮观。当地人给瀑布起了个形象的名字,“提斯伊萨特”,翻译成中文就是“冒烟的水”。
瀑布成为两个动物群的分界线。由瀑布溯源而上的青尼罗河与塔纳湖连成一体,各种鱼类上下穿梭;而由瀑布溯流而下,再大的鱼也难以越上提斯伊萨特这一“龙门”。为了走近瀑布,我们必须从下游大约1公里处进入峡谷。
一座葡萄牙人修建的石桥成为穿越峡谷的唯一通道。峡谷很深,桥下的青尼罗河汇成的湍急水流,急促地冲向下游。若不是亲眼所见,我很难把浩瀚的塔纳湖、数百米宽的瀑布和眼前这窄窄的激流联系起来。
青尼罗河就如塔纳湖的女儿一般,湖的出口是她的诞生地,而提斯伊萨特的一跃就是她的成年礼。自此以后,青尼罗河往南奔流数百里,然后转向西方,流往苏丹,最终在喀土穆与白尼罗河相遇。
美丽小城散落湖边
一般认为,位于埃塞俄比亚北部的塔纳湖是青尼罗河的源头,但是这并不准确。泛舟塔纳湖,游客会明显地感觉到塔纳湖的水流由西北往南流淌。水流主要来自从塔纳湖西岸注入的小阿巴伊河,这条河既是塔纳湖的主要水源,也是青尼罗河的源头。
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,塔纳湖南边的小城巴哈达尔如同一颗珍珠点缀着这里,给塔纳湖抹上了生动的一笔。这座在地图上不起眼的小城市,可以用秀丽端庄来形容:棕榈树成行,道路清洁,更有来自塔纳湖的清新微风送来丝丝凉意。游客可以坐在临近湖岸的酒吧里,喝着浓郁的鲜榨果汁,赏看旖旎的湖光山色,或是跟湖边戏水的人们聊天嬉笑,真有说不尽的畅快淋漓。
为了更多了解巴哈达尔,我租了辆三轮摩托车,请司机带我看看这个小城,我们的第一站是集市。虽然集市的硬件比较简易,许多商贩把胡萝卜、辣椒等摆在地上兜售,但是品种却是一应俱全。
市中心有一座漂亮的清真寺,周遭林木葱葱,在日光的映照下,清真寺的白色显得格外明亮,为它添上了神圣的氛围。清真寺外面的店铺,出售用皮毛和干草制成的篮子,店主把它们整整齐齐地摆在店门口,像听话的小学生等待放学的号令一般。
然而,巴哈达尔给我印象最深的,不是它的集市和清真寺,而是它那随处可见的绿色。塔纳湖的滋润,使得巴哈达尔的植被异常茂盛。在前往郊区老皇宫的路上,两边的树木挡住了刺眼的阳光,使整个旅途变成了一种享受。
青尼罗河和基督教一直是埃塞俄比亚人的骄傲。大部分埃塞人相信,青尼罗河就是《圣经·创世纪》第二章中所说的基训河,她从伊甸园流出,“环绕古实全地”。而根据《圣经·列王纪上》和埃塞典籍《众王的荣耀》一书所述,示巴女王被所罗门王设计,怀了所罗门的骨肉回到埃塞,孩子成年后去耶路撒冷觐见所罗门王,并成功盗出上帝赐予的“十戒”石板。从此,埃塞俄比亚成为上帝偏爱的国度,埃塞人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上帝的子民。